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
我卻用它尋找光明
———顧城,〈一代人〉
沒有預期會遇見顧城,可是想一想,失眠的人會讀顧城也是很常見的事。
那一盆在窗臺上的沙漠玫瑰,這麼近也那麼遠,隔著欄杆,卻還是忘了澆水。
是惰性還是慣性?或許都有,或許那只是不同時空,卻都是同一個自我。
寂寞都是內心長長的回音,外來的紛雜,卻能映襯出寂寞的純粹。
思念是一首詩,是一首可以被唱出的歌曲,讓音符去陪他,在愛被忘記以後,旋律還可以留下來。
黑暗,每個人都有那層灰,即使門窗緊閉,儘管勤奮擦拭,都還是抹不去那自身生出的幽暗。不要害怕陰沈,不要害怕自己的影子,愈是光明愈是要和黑暗和平共處。
莫子儀和黃裕翔,以及隱藏版的日京江羽人一起合作的「失眠的人」,是一齣隨性迷人的小型音樂劇。十年前因為莫子在拍「最遙遠的距離」時,無意間讀到陳明才《奇怪的溫度》,才開始有了文字的雛型。莫子開始紀錄下一些生活裡細碎的片段,沒有想過要發表,所以才最純粹。
他說或許有一天死掉會全部燒掉,我想到了卡夫卡也是這樣的無欲,還好他的友人沒有遵照他的遺願,還好莫子能把他的文字發表,並搭配兩個音樂人一起玩味的火花,產生了一場美好的音樂劇。
最近心情有點紊亂,只想著自己的事,對許多外來的事物都有點難進入,但音樂聲一下那時我腦海裡瞬間活了起來,在想原來還有這麼美好的事。
或許並不完美,即使沒有唱在拍點上,但和伙伴擁有的默契,能夠拍胸脯的放心,是不完美的世界裡最不寂寞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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